最後還是鯊書定了定神道：“那蠢皇帝想長生不老，召集了一些煉丹術士在這裏煉丹。我們一開始沒怎麽在意，長生不老這玩意兒就沒一個皇帝做到過，後面等到我們發現已經來不及了，他們竟然喪心病狂到用活人試藥。”

“繼續。”龍梓晨也說不好是什麽感覺，長生不老……聖元帝是那麽蠢的一個人麽？或許是他發現了什麽，否則按聖元帝的脾氣絕對不可能做這種註定失敗的事情。

鯊書：“初期我們只是察覺到城中的流浪漢們在減少，查不到他們的行蹤，覺得有些不對勁，便派人出去調查，等查到之後，他們已經擁有不少的活死人戰士，無知無覺，動作奇快，力氣又大，連一般的陣法和防禦都攔不住。那些活死人身上還帶有毒，傳染性很強。那些人發現控制不住他們之後，為了不讓秘密洩露出去，竟然把城門給關了，那幾天，城裏跟煉獄似的……”

“我們拼盡全力也只救下了一部分人，被困了差不多半個月，食物都快沒了。進來時我們就發了求救信號彈，一直沒人過來。今天我也是拼著不要命的心態沖出去再次發了求救，沒想到閣主來了……”

說話的是鯊書身後的男子，看起來年紀不大，比其他人都要小。

“你還敢說，若不是我動作快，你早就沒命了。”另一個男子狠狠的敲了下他的腦袋，後者捂著頭不敢說話。

“算了，小花也是好心，能讓閣主過來已經很不錯了。”鯊書安撫道，那人這才沒繼續揍。

聽著這些，鳳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。因為煉藥煉出了活死人……有點像她上輩子看過的某國大片，就是不知道這些活死人會不會變異。

“一般的藥材不會出現這種情況。”真不是龍梓晨看不起那些煉丹術士，要是這種怪物能如此輕易被煉出來的話，以前怎麽沒弄出來？也沒有記載。

“誰知道他們加了什麽進去……”鯊書突然記起一件事，“我記得他們有段時間跟西北那邊聯系很多，因為是正常的交易，我們也沒多管。”

說實話，他們只負責好好賺錢，順便打探記錄一些不尋常的事情，還有觀察一些人的動向。他們的閣主畢竟不是聖清國的皇帝，只要不危及他們的利益，那些人想做什麽，他們都不會管，哪怕是明目張膽的交易兵器。

當然了，那些人也沒膽子大到這種地步。更何況只是一些藥材，是什麽就沒在意了。

鳳毓看著他們有些哭笑不得，這也太佛系了吧？

龍梓晨抿著唇不說話，雖然他默認了手底下的人對海城之外的城管理疏松，但像這種傀儡都打到家門口才知道，明顯是過於放松警惕了。

知道自己錯了的幾人老老實實縮著脖子不說話，如今說什麽都沒用，不管怎麽解釋，現狀就是如此，還是想想怎麽解決的好。至於解決事情之後的懲罰，他們表示全部接受。

先解決事情再算賬，這是龍梓晨一向的做法。

其實，龍梓晨在想，半個月前發出去的信號彈怎麽沒人過來。還是說過來後遭遇了不測？可若是那樣的話，就會過來更多的人。

另一件事是……

“我們進來並沒有看見你們說的活死人。”鳳毓有些不解，按照他們的說法，應該整個城都是那些活死人，可他們進來的確沒看見，也沒感覺到殺意。

頭頂傳來攻擊聲，水裏的幾人臉色難看。雖然他們轉移了入口，但就這個攻擊，這裏遲早會被發現。這樣的洞穴被破了三個了……

“閣主，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？”鯊書知道龍梓晨的戰鬥力高，卻也不敢讓人輕易對上那一群活死人，誰知道他們已經變成什麽樣了。

“嗯。”

要不是聽到聲音，龍梓晨還真發現不了上面有人……大概，還是人吧？

龍梓晨抱著鳳毓跳下了水潭，跟著幾個已經變成鯊魚的人往另一個洞穴游去。水潭底下有很多個洞，不熟悉的話根本找不到地方，而且他們進去的地方還有機關。

每個珍寶閣底下都有好幾個這樣的水潭，食物可以讓珍寶閣所有人堅持兩個月。因為人多了，所以只能吃半個月。

再次從水底冒出來後，已經換了個地方，大大小小的石頭上圍著不少人，瑟縮在一起取暖，燃燒著火堆。

這裏是珍寶閣的人的避難所，肯定沒考慮過普通人在這裏怎麽生活，有吃的已經很不錯了，衣服這些還是偶爾出去拿過來的。但即便如此，這些人還是頑強的活了下來。

鯊書也想不管，可聽著上面絕望的哭泣聲，他們咬咬牙就把普通人給接了下來。一開始還有人企圖作亂，那些人被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，這裏才平靜下來。

短短的半個月，眾人神情麻木，很少有家人健全的，大部分的人都失去了自己的親人朋友，他們不知道外面究竟變成了什麽樣，連自己能活多久也不知道。

看見鳳毓二人，他們還以為是救回來的新人，並沒有多給一個眼神。

“我們進來的時候什麽也沒看見。”鳳毓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了，這說明什麽，說明那些活死人已經不按本能來了，要麽擁有自己的意識，要麽徹底被控制，她比較傾向於後者。

雖然這個世界不太正常，但鳳毓還沒看見活死人擁有自己意識的，大概不會太玄幻吧？

鳳毓能想到的，龍梓晨也能想到。他們也有了一定的默契，對視一眼後，倆人決定找個時間出去看看。鯊魚族的人靠不住，若是活死人是人控制的，找到幕後之人，或者直接滅了那一群不就完了。

別說太簡單粗暴，只要有實力一切都不是問題。想摸清對方的實力，首先得試探一下。

鯊書仔細想想，猜測道：“又有人控制他們了？”

“可能……”

鳳毓發現，他們在這邊說話，那些靠在一起取暖的人沒什麽太大的反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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